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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很哑，脸上也挂着彩。
我拿出手纸递给他，“因为担心？”
“我找了所有的地方，但唯独没想到是天台。”
我扫过一眼周围，“刘胜他们呢？”
“走了。”
他淡淡开口。
“没想到，又是你。”
从那天开始，我和顾程渊似乎成了朋友。
准确来说，顾程渊像是接受了我的存在。
正好我们俩都没有朋友，除了上课时间我们会经常在一起。
这下学校里的谣言传得更凶了，导致到了最后我选择放弃解释。
我还知道在天台那天顾程渊竟然和刘胜他们打起来了。
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。
不过一直受欺负的顾程渊开始反抗，应该算是好的吧。
刘胜他们专挑软柿子捏，后面没有再过来找顾程渊麻烦。
“顾程渊，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？”
我坐在他对面问。
或许是因为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，周围的人总会忘记我的存在。
他脸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，“知道。”
“齐琳。”
他叫我名字时我感到心情有些微妙，因为在这里，只有他叫出了我的名字。
感觉耳朵有点痒。
就在我盯着他的睫毛发呆时，顾程渊突然开口。
“谢谢你，齐琳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，我可能也不会这么勇敢一回。”
说着他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，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耳尖不易察觉的粉嫩。
我笑眯眯地撑着下巴看着他，“谢谢我以前还凶巴巴的？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！”
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慌乱，“因为你总对我好的话，我会把它当成是特权……”
少年的说话声越来越小，“但那如果只是浅薄的同情，那我宁愿一开始就不要。”
我吃惊地看着他，觉得这是他说过最长的话。
同时有些心酸，到底经历了什么，才会连同情都接受得小心翼翼的？
你这个年纪，不该是这样的。
一次的青春，就要张扬肆意。
我看着他，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顶。
“如果这是特权，那我全给你。”
我之前在高中目标只有考大学，同学们都叫我卷王。
所以在这里，我彻底开摆了。
甚至顾程渊还经常问我，怎么不学习？
我意味深长地笑笑，趴在桌面看他，“顾程渊，你考大学想选什么专业？”
他低头思索片刻，也趴在了桌面上，“法学。”
少年的声音有力且坚定。
“我想当法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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